这是一场没有仪式的祭祀,带给人激情与理性的思考…… 浪漫地追寻,深情地守望。澳大利亚的海滩曾经充斥着爱情、幻想、母爱、关怀与悲伤。当世事变化、人历沧桑,神灵便回归人的心中。我们没有看到神灵的出现,却在“阿门”的手势中看到了寄托着的希望。这就是西方生活中敬神于心的浓缩,人们似乎更关注人自身,寄夙愿于交感巫术,期盼着亲人曾经触碰过的任何痕迹冥冥中引领着亲人回归的脚步,指引着爱情的方向。满载愿望的罂粟花被一一拾起,但沉睡着的沙滩、掩埋于深处的灵魂终不能摆脱噩运的无情,亲人被带走,爱情被遣散。回忆填满阳光明媚的海滩,伴随着关怀与爱走远…… 理性早起于人性的纠结。中国古代的村庄里,天被喻作生命之本。人们膜拜、朝圣,虔诚地寄愿于天,并非神灵。当天不遂人愿,当人们开始审视周遭的一切,恐惧、愤怒、理智凝结于心、百感交集。宗教思维与理性思维如两股潮水,在心中此起彼伏,涌动中带来了理智与激情的碰撞以及人性中两种思维的缠绕。然而,当理性思维战胜宗教思维,原始的信仰终将泯灭,与此同时自然会伴随着些许躯体的消亡。而后,人的生活轨迹回归家族,这便是中国家族式社会结构的缩影,人们关注于家族与天下,并非个人。一种近似于信仰的伦理观念代替原始的信仰,从此植根于人们心中。这便不难看出,在西方寄愿于神之时,中国人的思维中就已经出现了理性的抬头。也正是这种理性的思维,才使得人们收获了其中的人性转换。 中西文化在上古时期是同流的,原始祭祀的心理诉求是完全相通的。然而宗教的产生使得中西方文化分离,西方寄希望于基督耶稣,中国的孔孟儒学至今对中国人的思想行为作用颇深。在《初祭》的最后,看得出编者极力表现的正是人性之和而非文化之异。虽创作手法不免落于俗套,其中叠加、拼贴的创作意味很浓,但就其思想意义来说,发人深省。《初祭》抛开了中西文化信仰上的差别,从上古时期人们共同的祭祀心理出发,将人置于“人类”的概念中寻找原始的心灵夙愿。当“初祭”回归当下,人性伪装于忙碌的躯壳中,心灵的希望似乎找到了物化的对象。穿梭中人与人的碰撞、摩擦多于人与心灵的交流。都市中人们疯狂地奔跑,尽情地挥洒,任意地与身边的人碰撞出若隐若现的火花。此时,思维似乎已经定格,信仰似乎可以人化,神灵不再是人类心中唯一的庇佑。然而,当人们脱下华丽的伪装,褪去缤纷的色彩,剩下的仍是心灵的本源,生命的希望。曾经那一片历尽沧桑的散沙,提醒着人们人性的自省。曾经的爱情、关怀并不会被时代的步伐冲刷。零乱中、烦扰中、千头万绪中仍不会脱离人性的本源,“初祭”的心态将永远跟随人类的世事变化。 (作者为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生院2010级舞蹈学硕士研究生) |